留住片刻日常

2022年九月，果糖果醬分別升上中高年級，讓我更有餘裕做自己想做的事，尤其是工作上的挑戰，但也因此忙到一晃眼2022年就結束了，趕緊記錄一下那些令我感動的生活片刻。

七月底返校日，兩姊妹都換了新班級新導師，晚上我問果醬新老師如何?有沒有捨不得原本的老師?會不會害怕新老師?她都搖頭，我追問她心中有什麼感覺，果醬說:「我感覺我升級了，變成中果醬，姊姊升高年級是變成大果糖。」

長大了難免想挑戰權威，因此果糖這半年超級愛頂嘴，我說東她偏往西唱反調，或者明知道我希望她做什麼卻故意不肯動，還會用挑釁的眼神看著我說:「如果我不照辦會怎樣?」 我強壓心頭怒氣講道理、解釋後果，她會冷冷地接著問:「然後呢?」 嗆得我整個爆炸。

暑假因為沒有早起壓力兩姊妹都玩到很晚，但我堅持超過九點沒上床躺好，就沒有睡前親親抱抱，她們哭鬧我也沒讓步，好幾次之後她們終於記取教訓。有天上課回到家八點半，跟我說今天一定要親親抱抱，也很迅速洗完澡躺上床，但因為我事情沒做完姊妹們倆就在床上聊天，果糖還躺著看書!

我進房看到就不高興了，請果糖把書放回桌上，不要收在床邊不然我走開她一定又拿來看，她卻堅持就是要放枕頭旁。我唸她:「今天眼科回診，醫生才說你近視增加幾度?」 她回答不知道的同時，妹妹幫腔說是50度和100度。果糖回嘴:「喔，我記憶力不好，都忘了。」「你不是記憶力不好，是不在乎！沒把眼睛健康放在心上！」她還問:「沒放心上會怎樣?」

我整個火大:「健康是自己的事，但我提醒你卻被你頂嘴三次!氣死我了!今晚沒有親親抱抱了!反正你們也沒安靜躺好還聊天看書。」兩姊妹一聽竟然失望地哭了，讓我又好氣又好笑：媽媽的親親抱抱竟然有如此魔力！我讓她們哭一會兒才讓步:「現在不哭的話，今晚就抱抱，繼續哭連抱抱都沒有。」

看她們很配合地忍住眼淚小聲啜泣，我也氣不起來了。抱果糖時我在她耳邊說: 「媽媽真不喜歡你每一句話都頂嘴，讓我好生氣。」也許被抱在懷裡感受到溫柔的力量，這次果糖竟然立刻服軟道歉:「媽媽對不起，我不是故意要頂嘴的，我也知道不對，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會那樣說...」

我一聽就心軟了，也知道這叛逆是成長必經的重要過程，提議一個變通辦法：先練習閉緊嘴巴忍住不說話，只要發出「嗯」一聲，讓我知道你有聽到了就行。接著重現情境要她練習，就對她說:「果糖不要躺在床上看書！」果糖是嗯了一聲，卻故意把尾音拉的好長，故意搞笑不想完全配合，我也搞笑回應:「不要嗯那麼久，又不是大便！」孩子們捧腹大笑之後，在歡樂的氣氛中入睡。

開學第一天晚上，我和川都累得不想下廚，出去吃牛排回家七點半柏川就洗洗睡了，難得沒作業的果糖洗完澡還不想睡，就打開客廳電視，悠閒上網看玩芭比娃娃的影片，我做完運動果醬做完作業後已經八點四十，我陪果醬去洗澡前特地提醒果糖:「要注意時間喔!超過時間還再看這周就沒電視看囉~」 沒想到只提這麼一句，她竟乖乖再看十分鐘就關掉，自動去床上躺好。我洗完澡出來，兩姊妹已經關燈躺回自己房間的床上，真是太感動了！

摟著果醬親親抱抱忍不住讚美:「你今天好乖喔~」果醬卻說:「沒有，我不乖，因為今天說好要摺衣服我卻沒有做到。」我心想果醬自我要求也太高了吧，馬上安慰她:沒關係明天再找時間摺就好。輪到果糖親親抱抱我也讚美她:「你今天很厲害耶，媽媽好佩服你的自制力。」她問我什麼叫自制力，我解釋說就是控制自己的能力:「那麼好看的影片，你還能控制自己把電視關掉真棒。」她笑說:「因為我太想要媽媽親親抱抱了呀!」讓我心裡感動得一蹋糊塗，沒想到自己還有這等魅力！

心情好便陪孩子們躺著說說話，聊著新教室新同學越說越起勁，我便潑點冷水說該睡了不能再講了:「目珠饋饋嘴合起來好休睏啊」，果糖笑著說媽媽的口頭禪出現了，果醬立刻打小報告:「媽媽妳知道嗎?爸爸每次都說"擱講話的人就是小隻豬仔囝"，也太老套了吧哈哈哈~」我們笑完後安靜下來，果糖一下就睡著了，果醬還在翻身，我轉過去抱住她問怎麼還不睡呢? 

她鉅細靡遺的解釋:「我都是這樣，睡覺前會想很多事情想到睡著，除非那一天去很遠的地方玩很累，才會躺下來三分鐘就睡。」我試著問:那媽媽先回去囉? 她竟然說好的媽媽晚安。看來從今年二月寒假開始孩子們自己睡一間房到現在，實行得頗成功，最難熬的睡著前那段清醒時間，也在柏川每晚陪睡下漸漸適應出讓自己睡著的方法啦。

開學後事情多一路忙到九月底，回家後只想放空休息，不過小孩功課量變多，之前放假懶散慣了，沒盯著根本不可能在九點前寫完上床睡覺。尤其果糖高年級國語數學都變難，沒寫兩題就喊不會，我煮晚餐又忙著收拾沒空、柏川則已經躺在床上不想起來，拖到九點半哭著說功課寫不完。

我很生氣跟果糖說:「一放學回來就要先做該做的事，功課就是該做的事，你卻先跟妹妹玩難怪寫不完！還有，功課都是老師今天上課剛講完的內容，不會寫就是上課沒聽懂，一下課就要問老師問到懂，或者自己翻課本筆記自修找答案。」我跟果糖說這兩種狀況只要再發生，表示她自制力不夠，那就得去安親班或補習班，由老師盯著寫完作業。

那天晚上搞到快11點，孩子都睡了我跟柏川溝通：下班回來你我都累，但是九點前不能躺在床上滑手機，得一人一個先把小孩搞定，九點趕她們上床後，我們才可以無限上網。之後果糖狀況好了許多，因為她真的很不想去補習啊！認真寫大約兩小時左右，就可以完成功課，可是馬上要國中了，成績變得重要起來，於是我接著要求她要寫自修練習。

她一聽立刻抗議:「我功課都寫完了還不能玩！自修有四本哪寫得完，周末還有一堆無聊的行程都要我們出門，我永遠不能在家玩了！」我只好先解釋周末出門走走對身體健康好，接著讓步說只有一本自修一定要全部寫完其他隨便，她哀號:「一定是我最討厭的那一本！」我拿起她的數學自修一看，封面已經被寫了大大的「好難」、「我不喜歡」幾個字。

這才開學沒多久就亂畫參考書，是有多討厭數學...耐著性子解釋難才要練習，不練習算得慢永遠不會。她和我討價還價，最後我妥協:只要寫每單元最後的統整練習四頁，哪個觀念錯才需要再練習前面的基礎題，而且周末只要出門玩就不用寫、整天在家要寫兩頁、半天在家寫一頁，溝通了快一小時才總算達成共識。

果醬因為功課相對簡單，她又是自我要求較高的孩子，因此陪她完成功課不用花太多時間。她看我都陪姊姊也靠過來，但兩姊妹在一起，果糖就不專心想玩，我只好叫妹妹走開，她就崩潰哭了，把自己關進房裡大發脾氣:「為什麼媽媽都不陪我、我要媽媽，為什麼我都是爸爸陪不公平，我不喜歡爸爸陪嗚嗚嗚...」

我在門外聽見她聲嘶力竭的哭吼，跳針五六次問自己為什麼就是不喜歡爸爸，我便知道她卡住了，開門進去先抱抱她，讓她在我懷裡稍微冷靜後，繼續抱著在她耳邊輕輕說:「不喜歡爸爸沒關係、不喜歡媽媽也沒關係，」她一聽就愣住了，安靜地聽我解釋:「不論你喜不喜歡我們都永遠是妳的爸媽，只要找到和爸媽和平相處的方法就行了。」

我拿自己當例子解釋:「我很愛沙鹿阿公阿嬤，但有時也會討厭他們，後來我找到和阿公阿嬤相處的辦法，不要每次見面都吵架，這樣就行了。你也是一樣，為什麼喜歡或討厭爸爸不重要，不知道原因也沒關係，只要能和爸爸相處時不會吵架就好。」聽我說完她就平靜了，不再鑽牛角尖也不哭了。當晚她睡著後我跟柏川說，請他一定要好好檢討和果醬相處的模式，別讓女兒討厭，他當下默然沒有回答。隔天放學回到家，父女倆有說有笑的，柏川還說我們和解了，但果醬面對我追問怎麼和解的卻笑而不答。

經過果醬幾次哭泣抗議，加上果糖數學難度漸漸超出我的能力範圍，因此後來經常是我陪果醬、柏川陪果糖，一人一個盯著她們完成作業和自修。果糖不願意上安親班，無法花錢請老師盯，就得自己花時間陪著，但果糖愛頂嘴不配合的態度，常讓人火冒三丈，就換人繼續陪著做完功課，往往都超過九點。

陪小孩讀書真是一種修練，她們英文唸不出來、數學算錯得重來、作文卡住、不想寫國字等等挫折心情，讓她們臉色難看、態度抗拒、哀嚎哭叫甚至癱在地上撒野，這時還要耐著性子陪她繼續真是折磨...不過這樣陪讀真的有效，果糖期中考進步超多，果醬也名列前茅，兩姊妹開心之餘，我也不忘強調這是刻苦練習的結果，希望她們記住的是如何練習精熟，而不是成績的重要。

隨著孩子長大，人際關係也越趨複雜。有天我帶果糖去上打擊樂，她在後座問我:「媽媽妳喜歡我還是愛我?」「我愛你啊~」「那你就是不.喜.歡.我囉?」我問她喜歡和愛有什麼不一樣，沒想到她竟然精闢地說:「喜歡就是一種很開心的感覺，譬如說你喜歡一個東西看到就會很快樂，那如果是愛的話呢，就會是十倍或更多的快樂。」我深表贊同，但也跟她分享不同觀點:「喜歡都是開心的，不開心就不會再喜歡了，可是愛呢，雖然有時候比喜歡要加倍快樂，但有時卻是加倍不開心，而且不會因為不開心就不愛了。例如我好愛爸爸，但有時他會讓我很生氣，不過雖然吵架我還是愛他，愛就是這麼複雜。你有沒有過這種感覺呢?」

出乎意料，果糖毫不遲疑地就說有，例如她三年級時愛一個男生，結果還來不及表白就被別人搶走了很不開心。這麼勁爆的消息讓我超激動，忍住驚訝用閒聊的語氣問她:「被搶走了是什麼意思?」「就是還來不及跟好朋友說喜歡這個男生，好朋友就說看見別的女生寫情書給他了。」我說那男生又不一定喜歡別的女生，果糖卻說:「那個女生很漂亮功課也很好，所以那個男生想了三天，還是寫了回信給那個女生，她收到信時，我有看到她的表情是驚訝又開心的，所以應該就是被她搶走了。」

我還在消化這個資訊，果糖又繼續說:「不過沒關係，因為後來我又喜歡另外一個男生了，而且他也喜歡我。」我問他是誰?為什麼喜歡他?怎麼知道他也喜歡你?果糖都坦誠相告，接著嘆口氣:「可惜現在五年級我們沒有同班，我連他在哪一班都不知道，結果好朋友的死對頭和我的死對頭這兩個男生竟然都和我同班。」難得聊到這麼勁爆的話題我好想繼續，可惜車程太短已到家，錯過了繼續深聊的機會...

兩姊妹都喜愛閱讀故事書，不管走到哪裡都帶著書，看小說看到忘我，簡直是我的翻版樣。可能因為長時間用眼加上遺傳，兩姊妹都是小一就開始點散瞳劑，撐到果糖小四下學期眼睛開始閃光，便幫她配了矯正眼鏡。經常看書的她們對文字的掌握與理解漸入佳境，連我聽作家朱宥勳的文本分析影片，她們也跟著聽得津津有味。

孩子們很喜歡朱宥勳的聽歌職業病系列影片，有次影片分析薛之謙的歌「紳士」聽來深情，歌詞卻描述恐怖情人的行為，我們就討論起如何辨識恐怖情人。這對兩姊妹來說雖有點言之過早，但我想強調身體的界線「沒有經過別人同意就不能碰他」，也讓她們平時就練習觀察別人如何面對不如意與挫折，以免日後識人不清、又被愛情沖昏頭而受到傷害。

有了自己的房間後，柏川在她們在房間門口的走道上放了小鐵琴，規定小孩只要進房間就得敲一首歌當通關密語。孩子們覺得有趣，但堅持大人要進房也得敲，還貼了譜教會柏川敲河水這首歌。從此以後孩子們變得主動練習打擊樂曲，即便再晚再累，只要進房間前都會敲琴，幾個音階也好，對比我小時候被逼著每天練半小時鋼琴，練到痛恨鋼琴二十年不碰真是天差地別。

高年級果醬進了學校樂隊，也練得更起勁，只是聽她敲國歌和國旗歌聽了幾個月...算算兩姊妹已學了五年打擊樂，雖然有時仍會敲不好就崩潰大哭，但真的進步很多，有時一起聽歌她們還會分析用了什麼樂器，多了一個聊天的有趣話題。

果糖小一時為了練習ㄅㄆㄇ，我們在家裡的牆壁上貼了大張日曆紙，兩姊妹當時會寫的字不多，經常在牆上亂畫，柏川就貼了ICRT News kids專區讓她們練習找單字。孩子們超愛在白板上寫字，時不時就會出謎語或公告要大家去回應，我看見有趣的內容就順手拍下來記錄。

今年聖誕節前一週，也許是受到學校老師交辦換禮物的影響，姊妹倆嘰嘰喳喳密謀兩天，然後用"嵐茵可愛小姐"的名義，在白板上寫了交換禮物的正式公告：每一個人要準備三樣禮物，包裝好不能讓人知道是什麼，聖誕節當天才可以拆。

我覺得聖誕節在台灣是商人炒作的，從來沒買過禮物送小孩，但看她們很認真又花了一天把禮物放好，神神秘秘卻又迫不及待的樣子，果醬還直催我準備禮物，勉為其難找些小飾品包好。碰巧前一天弟妹佩穎也送了兩姊妹聖誕禮物，當天拆禮物時是Advent Calendar可以組裝成聖誕手鍊，孩子們開心極了，也因為她們突發奇想的安排，留下了不同以往的聖誕回憶。

兩姊妹自從會用電腦看youtube影片，除了卡通偶像學員、韓團舞蹈MV外，現在也多了這群人和鼻妹等搞笑影片。她們還喜歡看親手做美勞的影片:動手剪貼紙片蓋房間或揉捏黏土，看久了也想自己嘗試，姊妹倆經常一下午或一晚上埋頭剪貼動手做勞作，蓋的房間也越來越豪華:上下舖、客廳廚房，更棒的是都是用廢棄紙盒、不要的衣服、包裝紙水果泡棉等，還能蓋得有模有樣蠻厲害的。

蓋好了就拿出玩具小人入住，兩人扮家家酒又可以玩上半天，幾次我想偷偷錄下姊妹間的有趣對話，卻遭到她們堅決反對，只要我在旁邊偷聽她們就會戒備地趕我走，我也樂得輕鬆順勢去做我自己的事。有時看著她倆一起玩耍的身影，不禁覺得慶幸生了兩個，有伴一起看影片、編舞、練鐵琴和玩耍，是多麼難得的美好童年。

孩子大些了，小時候的玩具或用品用不到了，丟了可惜又沒有合適的朋友可以送，看到網路上明日餐桌六月在台中第五市場辦了免廢市集，便和小孩一起收拾打包拿去擺攤，讓有需要的人免費拿取。這是我們第二次參加類似活動，上次孩子們還小叫賣吆喝玩得很開心，這次她們年紀大了臉皮變薄，只肯幫忙搬東西，擺好了就躲到一旁袖手旁觀，不過人潮蜂擁而至倒也不需叫賣，一下子就拿光了。

現場有人建議我參加環保局辦的跳蚤市場去賣錢，環保局會將所得捐作公益，不過我覺得還要標價頗麻煩，不如這樣要的人直接拿，清空家裡閒置物品很有效率。後來在網路上發現，空屋筆記固定每個月最後一個週日早上，在豐樂公園舉辦免廢市集，沒有固定開始時間或結束時間，大家都可以自由參加，於是我們七月底約媽媽一起去擺攤，十一月又去擺攤一次。

媽媽大開眼界，結果拿了別人的免費贈物反而比送出去的還多，畢竟免費大家都想多拿，不過孩子們倒是很節制，不考慮價格只會想自己需不需要，可能因為有經驗了(拿回家不用下次又要搬來送人)。果糖後來在柏川鼓勵下，寫了短文介紹免廢市集，投稿將在下學期聯絡本內刊登，算是意料之外的收獲。

這幾次免廢市集，除了媽媽也約了同事琳婷一家，在第五市場擺完攤後，就一起去旁邊台中文學館的日式古建築區晃晃，再去文心森林公園玩球晚餐；或是去琳婷家附近游泳玩水再一同晚餐。我們也一起去第四市場看社會創新企業辦的「創市祭」、在台中火車站前參加中城再生文化協會辦的「鈴蘭通散步納涼祭」，佛朗明哥表演和光劍武士踩街精采有趣，孩子們有琳婷家兩兄弟當玩伴總是很開心。

和琳婷一起去過最特別的活動，是七月底魚池鄉的酬神季，是當地青年借用麒麟宮代化堂的廟宇場地，辦理當地少見的藝文戲劇活動。我們早上先去走的一個簡單步道，又去桃米親水公園玩水，傍晚才在細雨中抵達麒麟宮。廟埕搭棚子有許多小吃可用門票兌換，表演時間到再去廟宇裡面，一樓神明廳或二樓偏聽分別有舞蹈、戲劇、魔術表演等，在這麼神奇的地方演出給人一種奇妙的感受，演出也精彩地讓孩子們看得目瞪口呆。

免廢市集、社會創新企業、復興偏鄉老城的藝文活動，總有人不斷嘗試新方法，想讓世界變得更好，帶孩子們現場見證這些創意，玩得愉快開心也頗受啟發。今年加入學校的自主學習教師社群，每月一次的教師研習總有收穫，最棒的是因此學會低溫發酵，成功烤出我人生中第一個歐式麵包，還是用家裡最陽春的土司小烤箱呢！超有成就感。

今年首次沒有上部定必修英文，而是負責多元選修追山者、校定必修環境大作戰和英文充補課程，不教文法解題改教登山、環保議題、創意寫作等我有興趣的課題，有趣又充滿挑戰。執行與國外學校線上交流計畫，今年也媒合了兩所印度高中進行四次視訊，加上支援跨國模擬聯合國活動，忙得腳不沾地，一下子2022年已經翻篇了，我的生活紀錄還沒打完...

年底抽空拜訪也住台中的山社學姊冠萍，把果糖果醬嫌幼稚的髮飾包包整理好，送給小花枝小花捲兩姊妹。幼兒園的花枝花捲，正是我記憶中果糖果醬最可愛的年紀，手機封面兩姊妹天真的笑容只能回味了，她倆現在會頂嘴更有主見，想法也更成熟複雜，而我也是一樣。邁入四字頭的人生階段，期待自己還有能力吸收新知、學習新把戲，和孩子們一起繼續成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