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9月6日 星期日

暑假都是山:福壽山、阿里山、玉山!

武漢肺炎從二月延燒迄今,全世界熱鬧的大城市幾乎全都安靜下來,往常到處趴趴走的我們也不敢大意,今年暑假就不出國了,索性帶孩子去爬玉山吧~
去年暑假,我們用一個月的時間帶孩子們爬完了保加利亞前三高峰,當時孩子們好奇地問台灣最高的是哪三座山?她們怎麼都沒去過?反正今年無法出國,柏川便決定帶孩子們暢遊台灣美麗的山林,順便去爬玉山紀念果醬幼兒園畢業。大學時登山社每年必開玉山隊我和川已去過數次,但後來生態意識提高申請就變嚴格了,畢業後十幾年再也沒去過,我因此萬分期待,約了山社朋友:家豪玉婷一家五口與繼鋒寄閒中哥學長,共12人一起重溫青春回憶。 



玉山主峰下的排雲山莊幾經整修,現在已是全台最高級的山屋,可租睡袋訂三餐輕裝就行難度不高,加上身為東北亞第一高峰的人氣超旺,因此排雲山莊床位難求,常常是幾千人要抽兩百多個床位,也是我們此行最困難的部分。我們原本計畫連住兩晚可爬完主峰和北峰,但要抽中一晚已經很困難,連中兩晚機率更是低到不行,饒是我們避開周末人潮連抽兩週共12次,也只抽中7/21一晚,只好修改計畫只去兩天一夜,可惜這個時間寄鋒寄閒臨時有事,想改約我大學同學湘媚和柏川他哥替補也不行,最後就五大五小共十人確定成行。 




抽中簽後,爬玉山還得克服另一個困難:高度。2017年和山社朋友(共14大11小)一起去爬第二高峰雪山,當時兩姊妹只走到369山屋,由柏川陪著在山屋等大家登頂回來一同下山。登頂途中因為高度太高路途又遠,孩子們都走得很辛苦,洋洋還高山症頭痛吐了。2020年五個孩子都大些了:謙謙已國二、洋洋小五、雙雙升大班、果糖果醬升小三小一,體力耐力應該都比當年進步多了,但為了預防萬一,我們仍規劃事前兩天在阿里山一起高度適應,平時就各自做體能訓練。 



因為疫情延後開學,暑假遲至七月中才開始,扣掉暑期輔導課與研習,今年假期我只剩兩週多,因此一天都不想浪費,放假第一天就先帶果汁通海去福壽山玩三天,再去阿里山與家豪他們會合去爬玉山。原本想直接出門七天不回家,但孩子們的雲門律動和打擊樂課程很難調課,要打包七天的行李還要帶爬玉山的衣物裝備也頗麻煩,因此決定福壽山三天後下山上課,補給好再去阿里山和玉山。難得整趟旅程孩子都有伴,不像之前出國只有她們兩個,兩姊妹簡直開心極了,即便全部都是爬山行程也可以接受。


去福壽山前工作忙爆了,還得抽空打包行李,實在無力再整理露營裝備了,決定奢侈一次訂蘋果屋住兩晚。幸好我們訂了蘋果屋,因為那三天幾乎天天下雨,不用睡溼答答的帳棚真是幸福!小小的蘋果屋只有一張雙人床墊和一個儲物間,頂多睡兩大兩小也沒有衛浴,但我們帶了充氣睡墊四大兩小還擠得下:四個小孩睡雙人床墊剛剛好,我鋪睡墊陪她們睡,柏川則是睡在儲物間,晚上就去柏霖的員工宿舍洗完澡刷完牙再回去睡覺。蘋果屋的牆壁與屋頂用螢光漆塗了星空獨角獸等圖案,白色的牆面到了夜晚打開螢光燈,就像進入奇幻世界裡孩子們開心極了。牆外滴答雨聲,我們卻溫暖地躺在星空下聊天,簡直是夢幻天堂! 




工作忙碌精疲力竭,加上天氣不好,我們這次去福壽山幾乎都在放空,什麼步道也沒走。第一天下午抵達時,柏霖帶我們去園區晃晃採野草莓,晚上就窩在員工宿舍看電視,柏霖大展身手弄了炒飯煎肉泡茶吃了個撐。當天夜裡就開始下雨,一整天雨下下停停,我們索性睡到自然醒,待在蘋果屋裡四個孩子們玩桌遊寫功課,雨勢稍停就跑去外面露營區的池塘抓蝌蚪,柏川任由他們四處跑只是遠遠看著,我則埋頭讀完同事凱賢借我的小說「鳶」,除了在外面野餐桌煮了早餐西谷米午餐湯麵之外,整天就宅在屋裡足不出戶,讀累了抬頭遠眺雲霧繚繞的山嵐和在山野奔跑的孩子們,心頭盈滿幸福。 


晚上去梨山吃牛排,第三天一早就啟程離開,上山卻沒爬山可不行,柏川決定順經合歡山區時去合歡東峰走走,也算是為玉山體訓一下。合歡山區人爆多停車場沒位置,幸好我們快12點到有些人已經爬完步道要離開了,排隊等還等得到,只是過中午雲霧已飄上來遮住山巔,沿途在霧茫茫中陡上什麼展望也沒有,只看見廢棄的纜車站讓我嘖嘖稱奇,真難想像合歡山像國外一樣可以滑雪的日子啊...山頂超冷風大霧茫茫人又多,拍個登頂照還得排隊,保暖衣物帶不夠果汁嘴唇凍到發紫,因此拍完就匆匆下山回家了。 


傍晚採買後上完雲門和打擊樂課,回家洗衣服收拾行李,為阿里山玉山打包好登山裝備,隔天早上便出發前往阿里山與朋友會合,週六週日一起在阿里山住兩晚做高度適應,週一一早才出發去塔塔加爬玉山。周末阿里山民宿幾乎滿房又很貴,幸好玉婷學姊的家人透過關係訂了林務局的招待所,不但房價便宜還可入住傳統日式建築,雖然旁邊沒有停車場得提著行李爬一小段樓梯才到招待所,但是環境清幽而且日式迴廊超美,像穿越歷史進入日治時期那樣,柏川感覺自己像是當時的日本總督才有特權住這裡!我一回頭看見他還提著大包小包的,笑說:你應該是總督旁負責提行李的挑夫吧~ 




已先抵達的家豪一家人已去附近走步道,下午三點多整間招待所就只有我們一家四口,孩子們開心地在塌塌米房間裡奔跑玩耍,在房子裡四處走走拍照,即便是在日本要住到這麼傳統的房間也很難得且昂貴啊!我們竟然如此幸運,沉浸在獨特幽靜的氛圍裡根本不想離開,我就坐在迴廊上網看小說。傍晚家豪一家回來,湘媚也到了,我們便一起去森林遊樂區的美食街吃晚餐,兩姊妹已經一年多沒見到謙謙洋洋兩個大哥哥和雙雙妹妹,超熱情黏在哥哥們旁還一直想牽手,已經國一和小五的謙謙洋洋根本招架不住,頻頻躲開然後五個小孩就互相追逐了起來,好在謙謙脾氣不錯沒有生氣。



週日原本想早起看日出,但起床時已經清晨五點多天都亮了...泡奶茶吃完昨晚買的麵包當早餐,一起去對高岳走走。早晨的陽光灑在鬱鬱蔥蔥的森林裡美極了,心情也跟著清亮起來,沿途孩子們又是各種追逐拌嘴,五個小孩的笑鬧聲充斥整個森林,幸好這段路遊客不多,我們也就放肆地獨享山林。來到對高岳車站看見整條玉山稜線完整地在眼前展開,想到明天就在那邊山稜忍不住心情激動! 




拍完照繼續沿著鐵軌走到登山口,這時謙謙卻惹洋洋生氣了,他氣到不想走由玉婷在後面陪他慢慢調整心情,三個小女孩便跟著謙謙走最前面。昨夜雙雙和果糖果醬一起洗澡一起睡覺,和果醬差半歲兩人很有話聊,我聽著她們小女生童言童語,不時跟謙謙聊兩句青少年的話題,真是新鮮有趣。走到山頂的涼亭休息吃東西,現場只有我們兩家人,我便央求謙謙拿出他苦練多時的直笛表演幾曲。 




謙謙還在推託,果糖果醬便自告奮勇說要伴舞,並立刻拉了雙雙姊妹三人在平台上開始排隊型練習,讓謙謙更不好意思了,幾番商量說好等妹妹們跳完舞就換他吹笛。果糖果醬雙雙沒在怕羞的,沒音樂也在大家掌聲下大方地跳了她們自己編的舞步,於是謙謙也不再推辭,起身吹奏了好幾曲,悠揚的笛聲迴盪在山林裡更有意境了!大家熱烈鼓掌謙謙也放下矜持,加碼吹奏了灌籃高手、龍貓、冰雪奇緣等主題曲,簡直讓妹妹們崇拜地五體投地。 

下山後去逛逛園區內的歷史展館,發現日本時代的玉山登山口,竟然要從阿里山開始走!兩點多最後一位夥伴中哥抵達了,我們一起去美食街吃午餐,下午就在招待所內休息。其他房客都還沒來,只有我們獨享整座招待所,孩子們便玩起了躲貓貓,日本塌塌米房間超多躲藏的好地點,他們玩得不亦樂乎我也樂得輕鬆,拿起手機繼續讀小說。玩膩了果糖來要我陪玩蒙眼睛,於是我用棉被圍出一個安全不會破壞日式拉門的空間,帶上眼罩陪他們玩了一下午。晚餐就在招待所內泡個麵隨便吃,吃完洗澡八點熄燈,明天五點起床六點出發,趕搭六點半第一班接駁車去玉山登山口。 




當晚睡前果醬喊癢睡不著,我掀開她衣服一看她的腹部背部竟然起了大片紅疹,不知是下午躲貓貓時躲到哪裡沾到灰塵小蟲(可是已洗澡換衣服了)、還是晚餐泡麵是鮮蝦麵過敏了(可是她從沒對蝦子過敏),趕緊幫她用冷水擦拭,還開了窗讓戶外冷風吹進來止癢,搞到快十一點她好不容易才睡著。五點起床時她肚子已無紅腫狀況看起來還不錯,於是我們仍照常出發,在檢查哨確認入山入園證後,搭接駁車來到塔塔加登山口開始8.5公里的步行。 


連續幾天早起孩子們都已習慣,狀況還不錯,只有果醬因為沒睡飽也沒胃口吃早餐,一開始上坡就沒力,中哥陪我和她慢慢走在最後頭。糟糕的是紅疹子又死灰復燃,這次出現在她的雙手雙腳,她邊走邊抓走得更慢了,到西峰下山屋吃午餐時,玉婷說洋洋有異位性皮膚炎也常過敏,用燕麥泡水擦一擦止癢效果很好,幫我泡了燕麥水給果醬擦,然後我們繼續走到大石壁拍照休息,沒有申請到排雲的湘媚就陪我們到這裡折回。接下來便開始一路陡上到排雲山莊,三個小女生也累了越走越慢,我應霜霜要求講灰姑娘故事轉移她們的注意力,連哄帶騙總算在下午一點半抵達排雲。
 

看到山莊,果糖憋著的一口悶氣一下子放鬆,眼淚就潰堤了,而果醬渾身發癢走到這也累壞了,兩姊妹坐在椅子不肯起來拍照,都沒有任何開心的感覺。我揹重重的背包又得配合孩子們緩慢的腳步,走得很費力坐下時兩腿痠麻,根本沒力氣安慰小孩了,只能揉著腿納悶:大學時期走到這裡也是如此疲憊嗎?好不容易緩口氣帶著孩子們拍張照給爸媽報平安,便帶著孩子們進去房間內,有水有電有自助餐廳的排雲山莊早已不復當時的記憶,進去得換室內拖鞋、12人一間房還附設置物櫃,連晚上上廁所都不用穿外套走去戶外! 




謙謙蓋了睡袋在床上睡覺,洋洋霜霜和果糖在床上玩,玉婷幫果醬又擦了一次燕麥水,但果醬紅疹益發嚴重,而且呼吸時還發出雜音,玉婷說洋洋過敏有時也會這樣不用擔心,但我想到高山症初期症狀亦是如此,簡直嚇壞了趕緊跟柏川說。我倆檢查果醬身體狀況,她只說好癢但沒有頭痛胸痛呼吸也很順利,看起來應該不是高山症,柏川詢問山莊裡工作人員是否有抗組織胺可緩解過敏症狀,工作人員說沒有藥也不能隨便給藥,只量了果醬的血液含氧量說偏低,建議我們不要讓她睡覺。反正她也睡不著柏川便帶她去餐廳坐著練習深呼吸,專注呼氣吸氣就不那麼癢了,她也恢復笑容。 



山上沒事做不能上網又擔心孩子,感覺時間分外漫長,我最後躺著瞇了一下,租來的睡袋相當保暖睡到流汗,總算等到五點下樓準備吃晚餐。大人先排隊取餐我陪小孩們坐著等就玩起了猜拳疊疊樂,果醬也加入遊戲看起來好多了,但是謙謙卻頭痛不舒服什麼也沒吃。吃完雞腿飯晚餐果醬卻皺眉喊肚子痛,帶她上了廁所還是痛,七點熄燈後她又喊癢,我下樓用冰水浸濕手帕幫她擦拭,她腹部又紅起來了...正忙著果糖說她也癢不舒服,我擦完妹妹開頭燈幫姊姊檢查她背部卻根本沒事,還一直亂喊我氣得不理她。



睡到半夜果醬叫醒我說想吐,然後就吐在手上雙手捧著,幸好中哥迅速掏出一個塑膠袋幫她處理,吐完她總算睡得安穩一些,但是兩點就要起床吃早餐…我下午有睡狀況還不錯,謙謙睡飽身體適應了也吃得下早餐,但果醬才喝兩口稀飯就衝去廁所又吐,我便打包稀飯想說路上餓了再吃,幫她穿好衣服三點出發,點上頭燈在黑暗中開始之字形陡上,還看見嘉義市閃爍著一片燈景超美。



不過果醬狀況很差,夜晚冷風中陡上她簡直舉步維艱,走不到500公尺停下來休息,她卻連喝水都吐,還說頭好暈不舒服,便決定柏川帶她回排雲休息,畢竟今天登頂後還得走8.5公里下山。我陪果糖和大家繼續前進,黑暗中很冷陡上又費力,大家走在一起我便和孩子們玩起接龍,連洋洋和雙雙都接得很起勁。等到天亮看得見路了,家豪帶謙謙洋洋往前衝,玉婷和我陪果糖雙雙慢慢走,中哥壓隊殿後。 



碎石坡很陡也有些暴露感,果糖有點怕,過了北峰叉路口之後,必須攀爬石壁陡上暴露感更大了,果糖卻反而覺得好玩,和雙雙越爬越起勁,終於在早上六點多登頂啦!謙謙洋洋已久候多時冷得發抖,但拍三角點登頂照還得排隊…天氣很好,家豪指給我看台中港的火力發電廠四根大煙囪,哇!清清楚楚啊~舉目四顧壯麗山巒環繞,可惜會認山頭的柏川沒上來,不然他就會指著一座座山峰唸出名字,讓我分享他的山林記憶...二十年前在這三角點,我們拍了第一次接吻照,但今天只能由果糖代替他了,排隊人很多都在看,果糖竟一度害羞得不肯配合… 




拍完登頂照家豪便先帶謙謙洋洋下山,我和玉婷貪戀山頂360度無死角美景,忍不住多留了一會兒,這時七點多了人潮散去,果糖總算不再害羞拍了好幾張照片,我們才依依不捨下山。下山途中果糖和雙雙有說有笑心情好得不得了,還說玉山真好玩下次還想再來爬石壁好刺激,我欣然同意:下次再來一定要去北峰東峰,踏遍沒去過的玉山群峰。十點快到排雲時柏川來接我們,發給果糖霜霜一人一顆健達出奇蛋獎品,回到排雲大家又喝了幾碗米粉湯,休息了一早上的果醬雖然還癢,但喝了一碗米粉湯卻沒再吐了,趕緊趁她有體力踏上歸途。 



回程果糖跟緊謙謙洋洋的腳步,由家豪帶著一路往前衝,除了在西峰下山屋看見她離去的背影,竟然全程都沒再碰見她,她就跟著哥哥們先下山,回到登山口在家豪車上玩牌玩得不亦樂乎。這次因為去福壽山冷到了帶了許多保暖衣物沒用上,沒想到排雲供這麼多餐、果醬胃口不好,帶上山的許多食物也沒吃,白白揹了許多東西背包重死了,虛弱的果醬走得超級慢還得等她真是折磨。幸好柏川很體貼,先往前衝一段路放下他自己的背包,再跑回來幫我揹我的背包,這樣來回奔跑好幾次讓我稍微喘息,原本腳痠得想哭這下變成感動得流淚啊!
日出後玉山的影子映在山谷裡

五點全員順利坐上接駁車,我也鬆了一口氣,大家開回阿里山森林遊樂區入住飯店,先輪流洗澡再出去吃飯。果醬的紅疹子不見消退,因為高度降低變熱了就更癢了,渾身不舒服頻頻哀嚎,我趕緊跟老哥視訊詢問意見,哥哥說嘉義長庚有24小時兒童急診,建議我直接下山帶果醬去看醫生。可是大家正吃火鍋慶祝呢,本想多和朋友們待一晚明天下山再去看醫生,但果醬飯吃到一半又吐了,從昨晚到今晚除了中午喝碗米粉湯外,吃什麼就吐什麼,怕除了過敏外還有其他病因,決定吃完飯就下山掛急診。 
北峰叉路口,只能嘆口氣看看北峰就好,下次吧~

回房收拾行李,匆匆跟朋友們告別,九點多離開阿里山十一點半就到嘉義長庚了。嫂嫂汎璇帶果糖先回宿舍睡覺,哥哥陪我和川帶果醬去急診,抽血拍了X光吊了點滴,便先請哥哥回宿舍休息,我和川在急診室陪著,想起幾年前去韓國果糖高燒,也是半夜去首爾兒童醫院掛急診,只是這次有哥哥陪著安心許多。凌晨一點檢驗報告出爐都沒事,吊了點滴果醬也不癢了沉沉睡去,便領了過敏藥回哥哥宿舍過夜。隔天早上果醬吃完早餐也沒吐總算放心了,孩子們黏著舅媽玩不想走,等老哥中午下班我們一起吃玩午餐才回家。 



為了帶孩子們去爬玉山,我們花好幾個月籌畫做了萬全準備,怎知人算不如天算,從沒過敏的果醬卻突然全身起疹子,整趟玉山行都壟罩在擔心煩惱中,最後只有我和果糖登頂,事後談起來柏川的語氣不免遺憾。果醬聽我們聊了幾次,某晚睡前突然跟我說對不起:「都是我害的爬玉山才沒有成功」,我趕緊澄清不是她害的,爬山只要大家都平安下山就是成功,畢竟「山永遠都在,命卻只有一條」,那兩天她渾身發癢、吃了就吐,還能自己走下來超厲害,已經是挑戰成功啦!



果糖適時幫腔:「妹妹我跟你說玉山超好玩的,可以爬石壁喔我還想再去,我們下次再一起去吧!」果醬大聲答應。我在心底偷偷鬆了一口氣,幸好姊妹倆沒有因此討厭爬山,希望下次能再度和孩子們上山健行,留下更多獨一無二的美麗回憶。

(部分照片感謝朋友們拍攝分享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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