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10月7日 星期一

保加利亞遊山玩水(3)Pirin山區:陡峭的第二高峰

接下來這一週,我們來到西南邊的Pirin山區與最南邊的Pamporovo山區,準備挑戰保加利亞的第二高峰Vihren 2914M。 


Pilin山區最有名的是滑雪小鎮Bansko,我們在這訂了三晚的公寓共2980元,不太會講英文的房東拿鑰匙帶我們進房就離開了。公寓在一樓有兩個超大陽台、一間雙人床主臥(我和媽媽睡)與衛浴,客廳有兩張沙發床(剛好睡得下川和兩姊妹)和餐桌與廚房,孩子們很開心地玩了起來,我們安頓好也放鬆一下,但公寓裡沒有洗衣機,五點半要出門洗衣服才發現洗衣店都關門了...直接去超市採買,一進門有書架放了童書,孩子們一個字看不懂還看得入迷不想走,我看了有趣拿出相機拍了兩張照,立刻被制止說不可以,有點莫名其妙,可惜語言不通無法溝通詢問。 




心情複雜地繼續逛超市,遇到一個年輕女孩大約高中或大學年紀,一直對兩姊妹笑,然後忍不住過來用英文攀談,說她有聽東亞流行音樂所以猜我們是日本人,讚美兩姊妹好可愛,喜不喜歡保加利亞,好難得可以練習英文對話,她很熱切一直想找話聊,還推薦我小黃瓜鹹優格可以夾麵包吃。但我不知道她的底細有點戒心,不知該說什麼很尷尬她就道別了,她深邃清澈的眼睛讓我印象深刻,忍不住想當時應該再多問一些什麼(白醬義大利麵的醬放在哪之類的),畢竟很難得遇到英文這麼流利的當地人... 




回到家柏川手洗衣服,媽媽煮湯熱炒飯,我把剩下的青醬煮了牛肉青椒配蝴蝶結麵,孩子們整盤吃光直說好吃,柏川還放了輕音樂,果糖說這樣就是高級餐廳了,希望每天都可以這樣。其實要煮這些費工夫的菜也挺累,尤其爬完山後根本沒力氣也沒時間,連簡單煮鍋湯麵都很勉強,幸好有媽媽幫了大忙。飯後查天氣柏川眉頭都皺起來了,因為明天下午開始連續下雨三天,然後我們就離開Pirin山區了...Pirin山脈最高的Vihren山是保加利亞第二高峰,柏川自然不肯輕言放棄,氣象說明天下午會下1mm雨後天則下整天雨,我們便決定明天一早出門,盡量在下午開始下雨前下山,並帶齊雨具做好淋雨的準備。 




六點半起床準備了早餐和午餐,大家吃完7:30出門時天氣陰陰的但沒有下雨,縱使我心裡千百個不想去也只好硬著頭皮上車,開半小時的車到The Vihren Hut山屋。從民宿約980公尺的海拔開車到1975公尺的山屋,這裡沒有纜車坐了,剩下的都得靠雙腳自己爬到山頂2914M,書上說全程七公里940公尺的落差要走四個小時半,比起第一高峰Musala2925M走19公里上500公尺沒簡單多少,尤其九點到了登山口雲層好低好冷,上完乾淨沖水廁所洗手時全身都發抖,但抬頭看等一下的陡上路線就不加外套了,直接穿著防曬薄外套開始爬。 




沒有纜車可搭孩子們卻很開心,直說不用趕纜車就不用趕急可以慢慢走真好,她們輪流說故事給我聽,不久陽光就露臉了感覺充滿希望。山徑明顯但真的好陡,尤其果醬的小短腿,好多落差都是她2/3的身高,我只好拉著她陪著一步步慢慢爬,邊走邊唱一首我們自己編的歌:哺啾哺啾的小咪醬,哈吉哈吉的阿咕嚕糖,玄瀑玄瀑是媽媽,逼哺嚕巴哺嚕爸哺爸;還有一個人是誰,原來就是阿阿阿嬤,大家一起來爬山,看誰的腳不會痠。響亮的歌聲唱完後,果糖果醬還會爭先恐後地回答:「我的腳不會痠喔!」「我的也不會!」 




聽我承認其實我腳都快痠死了,兩姊妹更得意了走得更起勁。興致高昂地走了兩個半小時陡上和一點腰繞總算切上稜線,更接近壓低的烏雲了,柏川決定找個避風處先吃午餐,免得上稜線後風太大會冷不好休息。坐下邊吃午餐邊往下眺望,發現我們爬這麼高了其實頗有成就感的,休息半小時後繼續沿稜陡上,不久就走進圈谷,這裡許多石頭都像大理石一樣白,在陽光下閃著耀眼光芒,但滿山谷散落著冰砌石,大顆的有稜有角很硬小顆碎石超滑又是一路陡上,而抬眼望見山頂就像眼前矗立著一堵白色高牆,真不敢相信是要怎麼爬上去啊... 




轉移注意力我帶孩子們觀察圈谷地形,像飯碗一樣凹進去是冰巨人挖的,果糖就問我為什麼叫圈谷而不是碗谷,我覺得這應該是英文翻譯的名詞(西方人用盤子不用碗),接著就講到歐洲的啟蒙運動開始研究這個世界,而不再滿足於教會解釋的上帝創造一切,於是從贖罪卷、紙張印刷術的普及,講到哥白尼伽利略和牛頓,孩子們聽得專心渾然不覺路有多陡,一小時後總算爬到山頂前最後一個鞍部了。從鞍部這裡開始最後的陡上,這段路颳起強烈寒風,迷霧中只剩狂風呼號什麼聲音也聽不見,連大人沒站穩都會被吹倒更何況小孩,我緊緊牽好果醬而柏川帶著果糖,她們第一次經歷這麼恐怖的風力,而且還得在狂風中爬大石塊攀岩陡上,每一步都得分外小心謹慎。 




雖然我牽著果醬她仍嚇壞了,在岩壁上嚎啕大哭:「媽媽萬一被吹走或跌倒,我怎麼辦?」我和柏川再三保證我們有多強多有經驗不用擔心,岩壁上腳點手點很多還架了鐵鍊也不難爬,而且翻過鞍部後走到背風處就好多了,她總算停止眼淚專心爬,柏川讚美果糖是登山小勇士,果糖志得意滿:「不是,我是登山小超人」還不忘安慰妹妹:「妹妹你也是喔!」果醬接口:「不是喔~我是登山小達人。」會這樣搞笑就沒問題了,我總算放下心來。沿著岩壁的裂縫往上爬,沿路都是山羊大便,看來這條路也是山羊常走的小徑呢!於是孩子們取笑山羊邊走邊大便,便便這兩個字完全戳中孩子們的笑點,她們一路大笑,又哭又笑翻臉像翻書一樣啊...




我們三點鐘終於登頂,迷霧中還有三個男生也在山上,是一個保加利亞人帶他的塞爾維亞朋友,三人開心直播還邀我們入鏡,幫我們合照,其中保加利亞男生只會幾個英文字,卻和柏川聊得起勁,最後他們竟交換了臉書!可惜霧都沒散開,怕下雨我們三點半下山,走另一面碎石陡坡繞溪谷下山,也是整路狂風直吹,風沙吹進眼睛孩子們哭喊不舒服,我請孩子們拿出背包裡的太陽眼鏡,我幫果醬戴上牽她慢慢下。果糖卻沒帶到眼鏡,看妹妹有媽媽牽又有眼鏡戴好吃醋,哭說爸爸不會牽弄得手好痛,父女倆走最前面我和果醬追不上,媽媽怕跌倒走更慢我還不時停下等她,只能聽著前方哭聲響徹山谷。 




好不容易下到鞍部已經四點半,轉進山谷裡風才停止。山谷裡有好多群山羊悠閒自在地吃草,甚至經過一大群16隻好壯觀,好幾次就看牠們擋著路離我們好近,只是羊群害羞怕人再接近牠們就跳開了。沿途的山谷綠草如茵流水潺潺因而羊群處處,我們像是幸運誤闖羊群天堂的人,不斷駐足欣賞也停下休息,孩子們提議講三隻羊過河的故事,講完仍持續陡下果醬腳都軟了,可是路還遠著呢...而我一直牽就她的步伐等她慢慢下,我的腳跟也隱隱痛了...只是雲越壓越低甚至滴雨了,趕緊催著大家繼續走。 




六點還沒回到叉路口雨已霹靂啪啦滴下來,大家打起傘裝上背包套,也吃了芒果罐補充體力,結果一陣手忙腳亂,果糖想上廁所卻撐傘來不及脫褲子就尿下去了,安慰她反正大雨也打溼了我們的褲子鞋子,大家都一樣穿濕褲子不舒服,大家都一起忍耐繼續走,才可以早點回家洗澡換乾淨衣服。七點回到水源處的叉路口前雨就停了,看見一隻金黃色的青蛙,也看見山腳下的山屋,但怎麼走都走不到,連我講完了快樂王子的故事都還沒到,出了十題考孩子們總算七點四十二分回到山屋,雨衣與果糖的尿溼褲子竟然都乾了。山屋的管理員朋友帶了兩個大鼓練習打擊,老遠就聽到鼓聲像在歡迎我們成功歸來,孩子們也氣勢大振,竟還有力氣在停車場奔跑隨鼓聲起舞。 




走了十個小時我實在累壞了,提議去山屋下方的餐廳吃飯,早上開來有看見溜滑梯就在餐廳旁也可以讓孩子玩一下。開車過去才發現餐廳是個露營區,只有我們一家包場點了烤雞胸、香腸、肉球(剁碎的肉與蔬菜捏成丸狀壓扁後烤熟)、烤魚和雞湯與麵包,還點了可樂與萊姆酒吃個心滿意足,結帳才38列佛大約台幣700超便宜。吃完九點天色暗了,山路超暗無路燈也沒人車,但下山回到Bankso卻是霓虹燈處處像是兩個世界!




九點半回到家把兩姊妹抱下車,迅速幫她們洗個澡送上床,半夜下起大雨我和媽媽都睡不著便聊起天來,從果糖的學校生活講到我們的管教方式,勾起了媽媽青少女的回憶,她覺得書讀好不好和命好不好無關,聽她講起她國高中求學歲月(吊車尾考上雄女、外公跑船遇難關),好多旗津姑叔嬸家的舊事我都是第一次聽說,窗外雨聲整夜,母女倆竟也聊整夜,聊到5:50天亮才休息。 



因為氣象預報說第三天會下15mm的雨,所以柏川早就答應孩子們整天待在家不出門,我也和她們約好睡醒不要吵我,昨夜因此可以放心聊通宵。於是我睡到十點半起床,也是通宵沒睡的媽媽剛起床,柏川已經煮好泡麵小孩也都吃完了,她們果然沒吵我自己玩、幫柏川按摩。早上艷陽高照,不出門好像很可惜,很掙扎是否應該坐纜車上山看看,但柏川很相信氣象說會下雨就會下,那麼上山淋雨也沒意思,我就上網查附近有什麼好玩的,發現附近有個溫泉小鎮,即便下雨也可以泡湯,昨天爬完山腿還痠著呢正好泡湯舒緩,決定吃完午餐就出發。 




中午媽媽炒了好吃的牛肉炒飯,吃飽又懶了東摸西摸帶上泳裝與浴巾,快三點才出門竟然開始下雨了,雨越下越大,開15分鐘到Izgreva Hotel Complex已是大雨傾盆。這是一間旅館兼營餐廳酒吧,餐廳旁庭院中的露天溫泉有一個超大池(160cm)和一個小孩池(90cm),還有一個有屋簷遮蔽的池子,門票才一人10列佛泡整天,看孩子們小也不收5列佛讓他們免費進場。我們換好泳衣後在冰冷大雨中衝進有屋簷遮蔽的湯池,這是三個池子裡溫度最高的,不過只有三十八度,不像日本台灣溫泉動不動就40度以上,媽媽有點失望畢竟下雨很冷,她就從頭到尾只待在這裡泡到六點半,但我們都覺得這溫度剛剛好泡起來好舒服。 



雨勢稍歇甚至一度停雨了,我們就去最大池游泳,水溫太涼待久會冷,旁邊給孩子們的小淺池溫度稍熱,不過我們才玩十分鐘又大雨傾盆還雷電交加,趕緊又躲回有屋簷的熱池。聽見閃電打雷孩子們有些怕,便教她們看見閃電後數幾秒聽見雷聲判斷遠近的原理,講著講著雨又停了,我們又衝出去玩,並在下一波大雨來時回撤到熱池,然後又練習數秒判斷雷聲遠近,整個下午就這樣下了五波大雨,到後來孩子們已不怕閃電打雷,跑來跑去躲雨的過程中,被超大的冰冷雨滴打在身上大聲尖叫,淋著全身發顫就立刻跳進溫泉,冷熱交替超刺激的呢!



整場就只有我們全家,又是陌生的亞洲面孔,餐廳所有客人都好奇地打量,總算五點半後雲層較散天空開了,開始有其他湯客進場同樂,但我們也差不多肚子餓該起來了,媽媽和柏川先後去沖澡換衣服,我再陪兩姊妹多泡半小時,果糖愛上漂浮在水面的滋味堅持還要我再帶她漂一趟大池,果醬則說想去玩門口被雨淋濕的溜滑梯,我們穿著泳衣去溜超冷的,溜兩趟孩子們直打寒顫,便催著她們去沖熱水澡了。更衣室裡只有三間窄窄的廁所,馬桶旁設有蓮蓬頭可供淋浴,幸好只有我們不是房客不必排隊,我幫孩子們洗好媽媽在外頭接應迅速完成,七點半洗完孩子們喊餓,就直接在旁邊的餐廳用晚餐。 


我們點了炸薯條(整顆馬鈴薯自己切成條狀大小不一)和spaghetti carbonara 培根蛋白醬義大利麵給小孩,BBQ meatball和 pork skewer(豬肉串)給媽媽,柏川吃chicken julienne我選了risotto peasant,另外想嚐鮮點了保加利亞式的Tarator soup(優酪乳和小黃瓜冷湯,水水的像喝飲料配麵包很不錯)和Parlenka thin flat bread with garlic,這種烤餅麵包一片一列佛我就點了四片,端上來才發現一片是一個八吋披薩大小,以為吃不完了沒想到超好吃孩子們也好愛,竟然全部吃光光。吃到一半服務生來說有人要請我們吃Pancake,原來是柏川剛剛和他打招呼的年輕男孩,媽媽說她泡湯時他也有來問我們哪裡來,大家一起拍照留念,五份捲成像可麗餅一樣的鬆餅端上來擺了滿桌,我們也全吃光了(孩子們只吃一半和奶油),服務生還請我們吃巧克力糖,撐到不行才四十列佛800NT實在太便宜了啦。 


成功登頂第二高峰Vihren、和媽媽雨夜閒聊、泡湯玩水舒緩痠痛又吃了一頓大餐,住Bansko的這四天充滿快樂回憶。但沒想到接下來超慘,要搬家離開時我踢到門口的石頭,當場站不起來,小腳趾瘀青腫了一大塊,痛得接下來三天走路都一跛一跛的,雪上加霜的是隔天我月經就來了,腳痛肚子不舒服小孩一吵我就克制不住脾氣,無法爬山也不能泡湯柏川也相當沮喪,住在Smolyan的四天是這次旅行心情最低沉的日子,我整天窩在民宿裡哪也不想去,偏偏這間民宿是石頭砌成的老房子空間很小,而且wifi訊號不良,連上網也要找窗邊某個角度不然就斷斷續續,氣得我只好蒙頭大睡。 


Smolyan這個小鎮觀光客不多,大部分外國旅客會直接住在隔壁Pamporovo 滑雪聖地,我們夏天淡季來此非常顯眼,路邊好多小孩玩耍踢球,我們開過去全部人都好奇地盯著看,大膽的小孩還會靠過來,但無法溝通都沒跟我們說話。房東也只會簡單英文,抵達前透過英文訊息聯絡(我猜她用翻譯軟體讀),她知道我們需要洗衣服,入住時就拿洗衣籃來裝我們的髒衣服回她家洗,但我們下完行李才發現房間裡沒有廚房,只有小客廳、一間雙人房和一間單人房,和超小的浴室廁所(馬桶旁加個蓮蓬頭而已,比日本廁所還窄),這時已經快九點大家都累了,只好比手畫腳跟房東要了熱水壺和吹風機,泡了泡麵大家稀哩呼嚕吃完,剛好房東洗好衣服拿過來順便收錢($3771台幣/210列佛),看見我們的鍋碗瓢盆,恍然大悟道歉說還有廚房,帶我們走戶外樓梯往下走,廚房和餐廳兩部分加起來比我們房間還大...原來這裡是山坡地,一樓是庭院有魚池、用餐區和廚房,二樓有兩間房三樓是我們房間和房東住家,再往上走四樓才是車子開的馬路。 


所有的室內空間都靠戶外露天的階梯走道相連,讓我很不習慣,晚上渴了想泡茶、早上想隨便吃點東西繼續賴床,都得穿上外套走出門才能去廚房拿食物,破壞我就是不想出門的心情。連續兩週舟車勞頓孩子們也不想出去,柏川提議要去民宿旁的洞穴還是瀑布,她們卻說只想待在家玩假裝遊戲:果糖老師果醬學生,剛好我帶了果糖課本附贈的字卡(台語,英文字母,數字等),她便煞有其事的教妹妹,阿嬤也補充很多台語,我睡個午覺到六點起來,兩姊妹還在玩呢!難得這樣宅在家,醒了就在客廳嗑瓜子聊天,餓了就下樓煮飯吃,然後就躺回床上窩著,除了柏川無奈地翻著登山書,我們四個女生倒是不介意這樣無所事事。 



不想自己煮我們就上網找間保加利亞式餐廳。離家不遠在小巷子裡,但竟然滿座只剩戶外的座位,可以看見露天烤爐上各種烤肉滋滋作響飄香四溢,周末的關係還有兩位樂手表演,室內一桌人還跳起舞來,感覺很歡樂。這回我們也點了滿滿一桌沒吃過的菜餚,除了柏川只吃chicken fillet孩子們只吃meatball之外,媽媽點了葡萄葉飯捲,我試了牛肚湯和烤牛肝(太乾不好吃),還有保加利亞傳統kabeb豬肉和上次點烤餅與土耳其披薩,吃了61歐吃不完還外帶,大打牙祭嚐鮮填飽肚子相當滿足,心情總算稍微愉快起來。 



除了餐廳美食振奮精神外,這裡還有兩個景點值得介紹。一個是前往民宿途中經過的Melnik釀酒小鎮,原本想去酒莊品酒但大家都不喝,就改去看有錢人的老房子Kordopulov House,開車過去沿著河都是餐廳和紀念品店很有氣氛,可惜時間緊迫我腳痛也不能逛,直接開到河畔道路盡頭的豪宅。這棟四層樓的建築在山頂,屬於18世紀一位經營跨國葡萄酒貿易的商人,充滿濃厚的土耳其風格,房間都鋪地毯可以席地而坐相當特別。我們從二樓買票進去,上三樓看主人的客廳臥室,還有因做生意常需要接待商隊,特別設有一間比主臥大三倍的客房,鋪上最華麗的地毯還有12扇上下雙排窗戶,玻璃與天花板都又美麗的裝飾,象徵主人的身分地位。 




要接待貴賓談重要生意的時候,會在附設有蒸汽浴的餐廳,餐廳裡某櫥櫃還有機關,可以安排一個心腹躲在櫥櫃後面的隔間偷聽,蒸氣浴與秘密隔間都可以進入,也都有英文解說牌,遊客不多我們就自由穿梭在各個房間,感受此地當時在土耳其時代的生活樣貌。順著廚房旁的樓梯上到四樓陽台,地面有個保加利亞形狀的輪廓地圖,中間是個日晷,這棟房的位置還種了一棵樹標示很有趣。



最後到一樓和地下室的酒窖,裡面恆溫七度左右像迷宮一樣挖了很多放大木桶的酒室,充滿發酵的特殊氣味,然後酒吧服務員請我們試喝以當地葡萄釀的紅酒,蠻特別的也不貴才10列佛柏川就買了。服務員看孩子們直盯著門口結實纍纍的李子樹,主動過來伸手採幾顆給她們,媽媽見狀也伸手大採特採,酸酸甜甜真好吃,我們忍不住一直撿裝了滿滿口袋,上車一路吃到Smolyan的民宿。 




住Smolyan的日子,只有一天出門去 Rodopi山區與Pamporovo山區。腳痛無法健行就散散步,十點半出門開車去Rodopi山,地圖上有條路直接到山頂,但還有五公里時卻變成碎石頭路面崎嶇,柏川體貼我腳傷仍繼續開到剩1.8km時我們才下車走路,我用兩隻登山杖撐著慢慢走,孩子們頗識相都去黏爸爸,走了半小時快到山頂時卻被柵欄擋住了,柵欄上還貼了措辭嚴厲的英文告示說不能拍照嚴禁穿越,遠眺前方平緩山頭蓋了好幾個碉堡或雷達站之類的軍事建築,我們就在欄杆旁拍照紀念就下山了。空氣很冷不過太陽曬著又熱,孩子們撐傘脫外套自己走在前面,邊走邊玩笑得開心。 




但這條路是可以開車的,我遠遠聽引擎聲趕緊叫她們靠邊,原來是四五輛沙灘車和摩托車騎上來又折返。我問她們看到車子之前有沒有聽到引擎聲,並說了海倫凱勒的故事和她寫的three days to see文章:the seeing see little,果糖聽到有眼睛的人反而看不見瞪著眼睛不相信,聽我解釋才恍然大悟,上車後還上網找蕭煌奇的歌給她們聽。這裡的山較低鋪滿綠色草地,點綴著幾顆聖誕樹散落其間真是心曠神怡,川說對面山脈就是希臘了,想起幾個希臘朋友倍覺親切,可惜當出租車沒有買跨國通行證,還是下山去另一座山脈Pamporovo看看。 




開到Pamporove遊客中心的纜車站,花64列佛做兩段纜車去山頂看高聳的電視塔。第一段纜車是四人座很寬,我們女生一起坐到半山腰下車,原來是個旅館餐廳休息站,很多人從山頂滑雪下山在此休息,夏天則規劃成登山車路線,可以買套票無限次帶著單車坐纜車上山,再沿規劃好的賽道騎下來超刺激!不過孩子們還是玩玩餐廳的遊樂設施就好,有盪鞦韆跳跳床她們就玩了半小時不肯走,索性坐下點些東西吃慶祝媽媽生日。吃完孩子們還想去玩坡道上的滑草道,坐在充氣橡膠甜甜圈上滑下來(小孩五列佛五趟),管理員多送她們一趟孩子們開心極了,四點才坐上第二段纜車上山。 




山頂也有餐廳外面也設了兒童遊戲區,有兩姊妹最愛的小娃娃玩了半小時,柏川自己去繞一圈,然後時間夜差不多快五點了,搭最後一班纜車下山。我們抵達遊客中心後纜車就停駛了,孩子們玩不過癮又在中心旁邊的溜滑梯玩了一小時(媽媽上車睡覺我和川在旁滑手機),六點快下雨了才肯上車離開。接著去超市採買後回家煮晚餐,就窩在民宿裡休息兩天都沒出門了,養好腳傷月經也結束後,大家又精神充沛地繼續我們剩下兩週的旅程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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